悦曦

懒癌晚期/年更/杂食博爱党
三不会:画画 写字 写文(烂)
慎粉!!!

【冰九】狐说(1)

(一)

时过夏至,晌午的骄阳高悬于空,沁得人发汗。

魔宫后殿,洛冰河用过早膳,正与那些个六宫粉黛戏于池畔处纳凉。前些天洛冰河去魔界北疆办事,回宫时顺带捎了几碟冰花糕。眼见这日头闷得发紧,虽说只是不起眼的吃食,用来化去口腹中的燥热却是恰好不过。

然,这口腹燥热易解,心头烦闷却是更胜一筹。

洛冰河拈了块花糕,甚是宠溺般送入怀中人之口,瞧见美人羞赫启唇欲咬,坏心凑上前含住另半边。花糕本就圆枣般大,这一含,正正贴上那片香艳朱唇,直哄得眼前人心头发颤娇躯酥软。

“阿洛!”

一声娇嗔,洛冰河收回正欲深入的唇舌,蹙眉抬眸,瞥见了立于身前的小宫主。

“叮…叮啷…”

铃声回响,甚是清脆。

一只流苏紫金铃铛,幽光微泛,煞是好看。

“汪呜!”

奶声奶气的犬吠伴着铃铛声,洛冰河眉目微挑,似笑不笑扫了眼这只胆大包天的奶狗。

“怎么,这是嫌弃本尊近日没陪你,现下倒去寻了只狗来解闷?”

调笑意蕴十足,惹得身前美人绯红满面,烟视媚行。

“不是的阿洛,这是昨日本宫主派人刚抱回来的北疆灵犬,好看么?”

语毕,小宫主将怀中抱着的奶狗往洛冰河跟前递了递。

洛冰河伸手,却没接过奶狗,只是用指头拨了拨那铃铛,轻笑道:

“这铃铛倒是精致,挂狗脖子上可惜了。”

“阿洛喜欢这铃铛?”

洛冰河没应声,仰背靠上躺椅,眯了眯眸,尽显慵懒惬意,直管人看得心猿意马。

“阿、阿洛喜…喜欢的话,拿去便是了。”

眼前人竟是羞得连句话都说不清,连铃铛带链子一并扯下丢了过去,一转身匆匆跑开了。

“尊上,这铃当真这般好看?”

怀中被晾了半天的美人似是不满,美目含怨,娇嗔道。

“解个闷罢了,怎能与你相抵。”

博得红颜一笑,哪知君心早已不在此处了。

洛冰河把玩了会儿铃铛,思绪伴着阵阵悦耳的铃声飘远。半晌,似是想到了什么趣事,勾了勾嘴角,起身。

“尊上,您去哪儿?”

“本尊想起些要事,去去便回。”

随后撇下一干莺莺燕燕,拂袖离去。

 


地牢


沈清秋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。记忆里似乎永远都充斥着昏暗与腐朽,只余下那一丝的嫉恨也即将被黑暗所吞噬殆尽。

距上一次的皮肉酷刑已有了些时日,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秒是他看到自己的左臂被扯下,痛也不过是一秒的事,迎接他的依旧是昏天暗地的黑。

这地牢透不进一丝一缕光,他早已忘却了时日变迁,忘却了体肤之苦。其实骨肉脱离之痛,也就是如此罢了。毕竟,这世上,有何大喜大悲大苦大怒能抵得过“忘”这一字。

沈清秋偏执的以为自己忘了,但终究是“以为”。

闭眼的瞬间,他习以为常地将一切埋没于混沌。识海空空白白,干净得令人发呕。

直到那一声“小九”,撕裂白昼黑夜,毫不留情地扯开了沈清秋的胸膛,把那颗伤得血淋淋的心公诸于世。

沈清秋怕了,不,是沈九怕了。

回忆中,岳七那张脸逐渐与岳清源的重合,直至在万箭穿心之时,贴合得丝毫不差。

沈清秋猛地睁开眼,白光刺入,胸中骤然一紧,窒息感窜过心头。


“多日不见,师尊可安好。”


沈清秋蓦然抬眸,强压下嗓子眼里头的那口血。

洛冰河立于地牢石门前,逆光踱步而来,于沈清秋身前一丈处止步。

依旧是一副清逸优雅的做派,脚下踩过的斑斑血污染指不了他一丝一寸衣裾。

他似是心情颇好,嘴角挂着的弧度比平时更为上扬,看得沈清秋越发想把那口血狠狠啐上去。

可他终究是咽下了。嗤笑一声。

“怎么,想起要来孝敬师尊我了?”

彼此都是惺惺作态罢了。

“说不上孝敬,不过是弟子的一点心意而已。”


心意?

沈清秋闻言挑眉。

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畜生终归是畜生,能生出何等心意来。


“师尊不猜一猜是何物?”

洛冰河莞尔问道,却是换来沈清秋一记冷眼。

“也罢,想来师尊定是猜不到的。”

自问自说间,已从衣兜内掏出了清脆作响之物。

铃铛?

小畜生送铃铛作甚?

似是看出沈清秋眉间疑惑,洛冰河终是忍不住缓缓道出了此行目的。

“这铃铛本不是弟子私物,只是瞧着实在好看,便要了来。”

洛冰河顿了顿,沉如黑玉的眸子划过一瞬戏谑,猛地向前跨了两步,探身凑近,唇齿几近贴着沈清秋的耳。

“弟子想,若是将此物悬于师尊脖颈上,应该是别有一番韵味的。”


果然。

畜生的心意,仅至于此。


沈清秋瑟缩了下脖子,并非被言语所吓,是着实被恶心到了。

如若可以,他会毫不犹豫赏洛冰河一脚,当然,若他的腿还在的话。

好在现下洛冰河还没拔了他舌头。

“畜生何须狡辩。并非私物?呵,我看倒像是从你自己项上扯下来的。”

洛冰河眼神一暗,伸手掐住沈清秋的脖子。只需轻轻一捏,便可使眼前人断气,落得耳根清净。

可他沈清秋不配,不配如此轻易死去。

洛冰河恨透了沈清秋的兀自清高与不屑。他用尽一切手段折辱沈清秋,却仍旧撕不破那张对自己冷眼相看的脸。

他不自觉加重了手上力道,恶狠狠地挤出一个笑。

“师尊这张薄情的嘴貌似还不太会说人话,不如就依了弟子戴上这铃铛,先学学犬吠如何?”

“你…”

沈清秋被掐了脖子,一口气悬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得。听闻洛冰河如此恶心人的话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脸红得发紫。

“想是师尊屈不了金口,那便不劳烦师尊了。权当是弟子行个善事,替师尊应下了可好?”

言毕,便松了手。

“…咳咳”

那口气终是有了去处,呛得沈清秋又一次咳红了脸。

“小畜生,左右不过是折辱人的法子,怎没见你有这个胆直接了结你师尊我?”

“了结?”

似是听了什么趣事,洛冰河竟是诧异道。

“师尊,你这话真真是为难弟子了。弟子再是恶向胆边生,这欺师灭祖的勾当也不敢妄为。师尊这条命,弟子可是宝贵着呢,何来了结一说?”

“哼,小畜生,你就差做到欺师灭祖的地步了,又何必此刻发善心恶心人。”

只要沈清秋还有这一张唇舌,即便是到咽气,也不会对洛冰河留一句好话。

这一点,洛冰河是知晓的。

但知晓归知晓,和接受是两回事。

他就是想尽了法子要撬开沈清秋这张嘴,恶毒的话不稀奇,倒叫人好奇这张嘴说出软话来时又是怎样一番景象。

“师尊也不嫌粗话说多了累得慌,不如歇一歇说句好听的,说不准弟子就听进去了。”

好听的?

沈清秋若有若无的一撇嘴角,失笑道:

“小畜生,你这是想让我求你?”

“师尊当真是聪慧。”

“如此小事,小畜生怎不早说。”

洛冰河挑眉。

“哦,看来师尊早有此意?不妨说与弟子听听。”

沈清秋收了笑,缓缓抬眸,正对上洛冰河的视线,风轻云淡地启唇:


“洛冰河,我求你…”


六个字,正正的砸上了洛冰河的心头,那种心颤,是自无间深渊之后,再没有过的悸动。

他眼底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火。


“…去死吧。”


只可惜还未燃的透亮,便顷刻被浇得不留一丝火星。

“沈、清、秋”

洛冰河听到自己拳头攥得发响。

“你有种!”

“呵,怎么,小畜生难道是第一天知道?”

洛冰河磨了磨后槽牙,总算是扯出一声冷笑。


“师尊,日子还长,我们拭目以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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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滴亲娘,爆肝了_(:3」∠)_我的床需要我

算是弥补我的食言,祝大家看得开心

我先溜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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